Disney+影集《波巴费特之书》:还以为我在看银河最强赏金猎人传,原来我看的只是《曼达洛人》2.5季

2019年Disney+正式上线营运,这个好莱坞最大娱乐帝国的串流平台,选择让一位沉默的无名赏金猎人扛鼎他们的开台大作,而《曼达洛人》(The Mandalorian)居然成功了,而且成功地超乎想像,它让停滞多年的星战宇宙有了新代表作、它吸引了更多新世代观众投入这个老牌系列。连Disney+推出的第二部真人星战影集《》(The Book of Boba Fett),也在证明《曼达洛人》有多么成功: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基本上就是《曼达洛人》2.5季。

这不合理,波巴费特为何要帮一位曼达洛人无名小卒扛轿?波巴费特可以说是《星际大战》系列真正的传奇,因为他并不是拥有重要剧情地位的角色,这位蒙面的赏金猎人,完全是以颜值征服了观众,他在三部曲电影系列的台词不超过十句,但他全副武装的造型、如同的酷样,令他在每个登场的画面都很有存在感,即便他在《绝地大反攻》开头便不幸犬死——还是以一个误打误撞狗吃屎的方式,遭某个不小心的原力小子推下深坑、遭巨兽吞噬,但这完全无碍于粉丝50年来对他的热情崇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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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巴费特第一次出场是参加1978年秋天游行,只有他与黑武士盛装参加,可见他的重要性。

终于,寡言的赏金猎人回来了,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终于要给这位备受爱戴的曼达洛人一个主舞台:原来他被巨虫吞下肚后未死,在忍受胃酸侵蚀下硬是爬了出来,而濒死的他被沙漠居民塔斯肯族俘虏,这名囚犯却渐渐与塔斯肯族化敌为友,终于被认可成为他们的一员。但外头银河大势丕变,帝国衰亡,新共和国兴起。费特在知道前雇主暨塔图因星统治者的贾霸已经身亡后,接管了他的地位。现在,这位前赏金猎人试图在龙蛇杂处的塔图因星,学习做一个边陲之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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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故事大纲,很明显地与从零开始的《曼达洛人》大不相同。我们从1980年的《帝国大反击》就认识了波巴费特(有些幸运儿从1978年的《星际大战:假日特辑》开始认识他),我们知道他武艺高强、猎捕韩索罗、知道他是这个系列里的“绝地杀手”。可以说,在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登场的费特,一开始就武力值全满(只是体力值快归零)。他的起源故事,在前传三部曲电影里也有提及。这代表,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要讲述的,并不是单纯的起源故事,而是一位传奇的后续人生发展。现在没有帝国了,惨遭恶搞、身家全无的赏金猎人,会怎么重启他的下半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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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期待的是一段更有烟硝味的复仇故事,由《英雄不流泪》三部曲与《万恶城市》导演罗勃罗里葛兹担任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主创,更明显是想借用这位黑色动作电影的能手,让费特的新生意搞得爆炸连天、杀得轰轰烈烈。但是,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从一开始就显示了它的不凡:它果真不同反响,只是这未必是好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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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并不是我们想像的复仇史诗、抑或是边陲废土星球版的《冰与火之歌》。事实上,波巴费特自1983年《绝地大反攻》里消失在沙虫口中后,粉丝对这个角色有极其大量的想像,但是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超越了所有人的想像:它没有选择任何一个想当然耳的剧情走向,反而让逃出生天的波巴费特,与拯救/俘虏他的塔斯肯族,上演一段诡异的《与狼共舞》桥段。费特以战技向沙漠土著证明了自己的价值,同时他向塔斯肯族学习沙漠生存文化、与对方特有的战斗模式——最终,费特依循塔斯肯的传统仪式,正式成为他们的一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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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违背期待的安排,也许是为了埋下对后续更重要的剧情伏笔,也许是如此,但问题是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处理得太过牵强、更糟的是太过温吞。在粉丝心目中等同行动军火库的费特,竟然与塔斯肯族学习他们传统的锤杖武术。就剧情意义上,这样的安排似乎在铺陈费特学习与人共荣共利、抛弃过去杀人越货的破坏思维、以作为他日后以信任治理塔图因的心态基础。但问题是,这段《与狼共舞》的过程,看不出费特真的学到了什么饶富深意的帝王之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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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前半的重大问题:我们一直不知道这出剧想要告诉我们什么,一如我们以为标题“波巴·费特之书”,是一本波巴费特的记恨小本本,等着他按照上头的名字开始复仇。我们无缘享受这种快意复仇历程,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享受什么。观众可以看到费特学武术、费特带着土著打土匪、费特成为土著的好朋友、然后费特突然就背起了全族的血仇,要为这群当初俘虏他的原住民出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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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都说得通,因为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的故事没有比《星际大战:假日特辑》复杂到哪里去,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前半段几集还刻意使用了双时间轴构架,一方面在闪回桥段里回忆他爬出沙虫口中后的历程(也就是《与狼共舞》)、二方面讲述他继承贾霸王位后,如何与部下芬妮克一起稳固自己的地位。这看起来还蛮酷的,问题是故事本身并不吸引人,观众会期待在这两条时间轴之间,产生一些今非昔比的差异、或是前因后果的比对,但是《波巴·费特之书》并没有利用这种构架,给予观众更多乐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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